我不是π

【物理学家的微观恋爱】

  第二章   倒计时的揣测

  

  江安终于基本上搞明白这些东西了。

  果然,应用物理还是简单的。她自信地轻笑了一丝,理论应用在实践上,就变成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现问题。

  她刚想站起来活动一下久坐疲劳的身体,门口就传来脚步。

  “汪教授,会开的这么快?”看着眼前人的出现,她有点诧异。

  “还好……吧?”汪淼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走着的表,“已经八点了啊。”

  江安赶忙走到窗边,放眼一路向西,已经没有夕阳,只剩星光,她真的没意识到已经过了六小时。

  “你办公室装修成蓝色调,容易忘记时间。”她觉得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江安向汪淼招手示意他走近,整理了桌面的纸张和电脑上的数据,“我大概弄明白了,这三种构型其中的一号是……”

  “你还没吃饭吧?”汪淼没有走几步,忽然反应过来。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一连坐了六小时在研究。

  江安笑出了声,“这真忘了”,然后端起手边汪淼给她泡的茶喝了一口,“水也忘喝了,没事,我之前经常忘记吃饭。”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汪淼走过去拿茶杯,加满热水,自言自语的说“都凉了”。

  “先出去吃饭吧,真是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晾在这。”他站在门口等江安,“等会边吃边说,反正应该不需要特别精细的计算。”

  “嗯,那些大多是定性分析。”

  

  北京夏末的路旁,槐树在黑夜和路灯的融合里投下深深的叶影。汪淼一边走着,却又注意到江安好像在思索,她眼神有些迷离,手在比划着什么。

  “在想什么吗?”他轻声问。

  “啊?”这一声仿佛将她从自己的梦中引了回来,“刚刚又在想那个模型。我有时候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说我思考的时候像算卦的。”

  

  

  热腾腾的面,蒸汽熏花了汪淼的眼镜。她再一次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像科学家的人,如果说的肤浅一些,这张脸就是为科学而生的,仿佛每一寸肤,唇齿间,言笑间,都散发着儒雅至极的科学气质……

  “这个一号构型,在分子数小的时候,可以稳定平衡,但是当数量增加,层间产生排斥……”

  ……

  ……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汪淼点了点头,他开始思考怎样将话题引入倒计时等那些诡异事件。如果不是他性格比较内向,主动打开话题的能力弱,也不会称对方为:“江老师,你们最近对撞机的实验怎么样了?听说出了些问题。”

  “对,算是大问题吧,目前还没有发现原因。我的师姐,杨冬,你听说过吗?她自杀了。国外也已经因为这个失去了好几个物理学家……”江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我问的有点多了……你不要想不开……”他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太好,赶忙解释道:“我是说,如果你因为这个事情情绪有些压抑,还是要放松些…呃就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嘴简直是笨到极致。

  “这个事没有怎么影响我。这么说吧,为什么陈时瑾会派我过来,就是因为我的观点一直是对撞实验意义不大,所以近期比较闲。”江安觉得这么说也不太妥当,“不过结果离奇,我还是蛮震惊的,而且目前为止世界各地都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我们已经把实验停了,组里一些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说实话。”

  “哦对了,你们眼前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东西?”

  “眼前?东西?”江安倒吸一口凉气,太诡异了,她感觉到汪淼要开始讲些什么。

  “倒计时。”他终于说了出来。但等待回答的过程是煎熬的,他害怕她像之前那些医生一样,说是精神问题,说是飞蚊症。比未知更令人恐惧的,是身边人的不信任,不理解,这真正将人拖入深渊。

  “据我了解应该是没有,但……我想听你说说你的情况,可以吗?”她沉默许久后开口,心中好奇的火徐徐在风中燃起。

  汪淼没想到她会倾听。

  “一开始,是我拍照片的时候,洗出来照片正中间怎么都会有时间,而且是不断变化的,我排列了一下,是倒计时。后来就是,直接出现在眼前,金色的倒计时,就在眼前。”他越说越发开始恐惧,仿佛一团云雾将他笼进阴影。

  “睡着以后,倒计时还走吗?”

  “嗯,我之前用手机测过,哪怕是睡觉的时候,倒计时也,分秒不差。”

  江安若有所思:“所以不是幻觉,除非你是超级人类,能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精准计时。”

  “我听说现在有些先进技术,可以用电磁波控制大脑什么的……”

  “不可能。”她直接否定这个想法,“以现有技术,电磁波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妙的程度。可以控制电磁波,让他毁坏一个人的大脑,但我们绝对做不到让电磁波去操控大脑特定部位来在你眼前显示出倒计时。况且,生物医学的技术也完全不够,人没有研究清楚大脑。”

  “汪教授……”她欲言再止。

  “什么?”

  “我刚刚想问你说的是不是属实,但我觉得你没有理由开玩笑,所以没有继续说。”江安试着让表情不凝固得那么明显。“果然,出现了……谢谢你,我觉得我这一趟没白来,至少验证了一些猜想。”

  “猜想?”

  “对,我一直觉得,人类远远没有摸清这个世界,所谓的微观,还可以继续微分下去。”

  “意思是,我眼前的倒计时,用现有科学无法接受吗?”汪淼想起杨冬之前不断说的一句话,物理学不存在了。他好像有些能明白这种恐惧,这和遇到鬼是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仿佛被虚无所包围,下沉,无限的坠落。

  “差不多吧?”她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二维平面投影。比如我在你眼前挂一个很小很细的二维灯管,只能垂直向你眼中发射光子,这样的话其他人不可见,从其他角度也不会看见,因为没有厚度……”

  江安笑了笑,又说:“我这是在瞎扯,二维的东西如果真存在,也是超越现有科学了。”

  “其实……也许有这个可能。”

  “但是,反正都已经超越人类现有技术,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你精神让你出现幻觉呢?”江安拍了拍自己的脸,总觉得有点像做梦。科学的大厦在现实中会这么容易坍塌吗?

  没有答案。

  就像对撞实验那诡异的数据。无法解释,没有答案。

  

  

  “我送你回家吧,江老师。”

  “其实我没那么老,就不能叫我小江或者叫本名吗!”不过她想了一下,汪淼也让她叫他本名,可她还是喜欢叫汪教授。“算了,喜欢怎么就怎么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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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真的不太会写,可能是个长篇,而且后文我可能想写成非三体的结局,简单来说就是魔改,不然全部都按照原剧情写,就加个女主,感觉好怪。

  没想好要写he还是世界大毁灭宇宙大毁灭()

  剧情会沾俗套(物理学家夫妇强强联手打爆三体人

  还有就是,感谢某个太太(真的好好呜呜呜悄悄表白一下应该不会被看见哈哈哈哈)的帮助,提供了纳米方面的一些资料,不过我对这方面还是不懂(体会到淼淼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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